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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誡之第一誡:生命無常、第二誡:進退維谷

十誡之第一誡:生命無常、第二誡:進退維谷(目前無書封)
題名
十誡之第一誡:生命無常、第二誡:進退維谷
出版資訊
講授人:黃英雄
放映日期:2009/8/22

* 十誡之第一誡:生命無常(Decalogue One)

片長:60分鐘

波蘭 / 1988年

導演:克里斯多夫.奇士勞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
演員:亨利克.派瑞斯基(Henryk Baranowski)
   沃西克.葛拉塔(Woicicch Klata)
   馬加.哥摩羅斯卡(Maja Komorowska)

◎ 劇情簡介
波威是個聰明的小學生,他常用電腦來計算許多數學上的難題,因為他的父親在大學教書,在父親理性的個性影響下,波威總顯得比平常的小朋友聰明一些。

但波威除了理性尚有其感性的一面,他會思索母親的夢境是什麼?也思索到死亡的真相,而這些父親雖然精於計算與估量,卻始終無法給他答案。

姑媽艾琳娜想替波威報名宗教研習班,她在回答波威的問題「上帝是誰」時,輕輕地擁抱著他,感性地傳達出愛的訊息。

天氣愈來愈冷,湖面開始結冰了。波威一直渴望買一雙冰刀鞋,父親毫不猶豫答應了。父親從氣象局的資料中以三天的溫度、氣壓等綜合計算,認為湖面可以承載波威三個體重的重量,甚至半夜獨自一人站到湖面測試,這才讓波威第二天去溜冰,但他卻似乎忽略了湖邊一名流浪漢在烤火的因素。

第二天,父親桌上的墨水瓶無端爆烈了,他聽到警笛聲四處穿梭,一陣不祥之感襲上心頭,直到他去找英文老師才知道她患了感冒沒上課。父親焦急地趕到湖邊,並由波威的同學傑克口中得知波威是落入湖中的其中一人。

傷心的父親走入教堂推倒了祭台,白色的蠟燭滴在聖母的畫像,像極了聖母的垂淚,但這一切卻永遠無法喚回波威的生命。

◎ 賞析
許多的文學與藝術總是不厭其煩地追索生命與死亡的互動關係,然而真正能提供令人滿意的答案者少之又少。本劇雖定名為生命無常,但也只是就生命的現象作了一次排列與呈現罷了。

「算計與估量」是這部戲的主題,這種能力的極致則被稱為聰明。在學校的資優生正是這種「算計」的佼佼者,正如父親的角色,在大學殿堂侃侃而談,在其周遭都是透過他的精密思維與估量,就某種角度而言,世界的一切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再怎麼完美的設計,似乎總會有無形的漏失,它就像一個精緻的陷阱,早就等待在那兒準備嘲弄和揶揄。

但這樣的現象並不足以敘述所謂的無常,而是在理性被精算錯誤所擊潰之後的懊惱。影片中出現教宗的相片,自然是以波蘭人的角度給予宗教的整體認同,這也是為什麼父親在得知兒子死後,憤怒地推倒教堂的祭台作為對宗教無法救贖的抗議;但白色蠟燭滴在聖母畫像的淚水象徵卻又重新建構了神與人的主從關係,因為波威的姑媽緊緊抱著波威時,就已清楚地詮釋了上帝的愛,不但散播各地而且早已深居人心。

電腦無端自行開機,而且出現「我準備好了…」的字樣,不但豊富了單薄的劇情,也增添了形而上的神秘性。那是上帝的聲音?或是撒旦的召喚?這一點是相當有趣的,但更可能的是父親的「潛意識」的聲音。

精於計算的背後其實不免也會有著「錯失」的恐懼,誤為人永遠無法十全十美,而這不正是人最大的無力感嗎?不僅如此,世上有太多的問題是人無法解答或了解的,面對孩子對「死亡」與「夢境」的訊問,父親只能啞然以對,漸漸地早熟的波威也懷疑起精於計算對生命有何意義?於是「理性」與「感性」開始起了鬥爭。

然而這樣的對立與撞擊是永遠無法獲得答案的,它只提供了思考或間接的思維道路。人類似乎註定必須在這樣的試鍊中才能找到真正的心靈道路。

父親告訴波威失去一個人後,僅留存了記憶。這樣的解答是較貼近真相,也極具哲理的,正如波威思念他的母親一般,這段戲並未明確交待母親真正的去處(是否已死亡?),但卻是本劇相當重要的輔證片斷,只可惜篇幅太少而喪失了一些力量。

波威用最簡單的想法幫助父親在棋賽中打敗女棋王,這也透露了精算背後的反思,而這也是導演的弦外之音,生命不必活得太過繁複,在簡單之中自然能追尋到意想不到的意義。

影片的前後以波威在螢光幕前的奔跑作為倒敘的呈現與呼應是相當不錯的手法。鴿子飛到窗外覓食的畫面也是呈現生命的意象,並對比了雪地上凍亡的狗屍。在短短五十一分二十五秒的劇情中,不斷地以鏡頭訴說了電影的生命,奇士勞士基不愧是一流的電影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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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誡之第二誡:進退維谷(Decalogue Two)

片長:60分鐘

波蘭 / 1988年

導演:克里斯多夫.奇士勞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
演員:克里斯汀娜.珍達(Krystyna Janda)
   亞歷山大.巴迪尼(Aleksander Bardini)

◎ 劇情簡介
  老醫生一人獨居在公寓內,一名叫芭芭拉的女人會來替他整理家務,醫生則講一段醫院的故事給她聽。

  這一日醫生要去醫院,同棟公寓的住戶多拉向他訊問其夫安卓在醫院開刀的事情,因之前多拉曾開車輾死醫生的狗,醫生對她並無好感,但還是照規定要她星期三下午才去醫院約談,但多拉以為醫生故意刁難,遂口吐惡言離去。

  醫生回醫院看了檢驗報告,確定安卓得了不治之症,他無奈地向多拉道歉,並告知他的無力感。多拉見醫生不怎麼確定,遂痛苦地告訴他說,她已經懷孕三個月,若丈夫無法救治她將產下孩子;若丈夫能治好,她將去墮胎,因為孩子的父親是另一個男人詹克瓦滋基的。

  醫生沒有明確的回答,多拉在發現詹克雖然愛她,但卻無法與安卓相比。她憤怒地將自私的詹克揹包丟出門外,同時也與婦產科醫生先約定了墮胎的日期。

  然而奇蹟出現了,安卓的病毒愈來愈少,終於可以出院,而醫生也適時阻止了多拉去墮胎。安卓向醫生表示感謝,同時也高興自己終於要當爸爸了。這一切的恩惠醫生只向在交響樂團擔任小提琴手的多拉表示希望聽到她的演奏。

  從音樂會中流洩而出的美妙音符滿足了醫生的心靈,似乎在音樂中讓人體會出生命的可貴與意義。而這一切又使醫生多了一個可以向芭芭拉說故事的素材。

◎ 賞析
  抉擇往往是生命中最大的困擾,透過每次的心靈測試,往往使人的認知有著極大的差異。所謂的差異當然有善惡之分,其結果自然會有極大的不同。

  「進退維谷」基本上是建立在人性「善」的本質而直接呼應潛藏的不安與茫然。多拉是一名交響樂團的小提琴手,她瞞著丈夫與團員有了婚外情,不幸的是丈夫罹患重病之際,她卻懷了男友的孩子。要不要拿掉孩子取決於丈夫的病情,這是相當諷刺與嘲弄的的安排;但卻是在戲劇原理上極佳的情節舖設。

  多拉事實上不見得是愛男友的,婚外情似乎是生活中不經意的拓染。短暫而新鮮的擁抱與熱情使她產生了困惑與迷失,上帝立刻在她心靈放置了天秤,從生命的取捨中撥弄人性與愛情的花火。

  安卓究竟得到什麼病是不重要的,多拉對生命多面向的選擇才是這齣戲的重點。多拉無助時向原本就有過爭執的老醫生求援,但之前多拉曾撞死醫生的狗,老醫生似乎耿耿於懷,第一次碰了釘子的多拉也禁不住口出惡言。這似乎說明了多拉在沒有困境的日子中並無太多的人性關懷,她的眼中也許只有音樂,但因為專執地固守在單一的領域中反而使她喪失了更多與外界接觸的緣由,也相對地使她的心靈顯得乾澀而灰濛。或許是這原因,婚外情就變成心靈的另一種救贖,但這只是揚湯止沸自我欺瞞的心態罷了。

  詹克也許真的愛多拉,但卻無法體會多拉的矛盾痛苦。如果不能相互關懷,這樣的愛顯然是經不起考驗的,多拉在節骨眼上找到了徵結,也確定了日後她和男友互動的結局。

  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安卓的病情突然好轉?劇中的交待較為模糊。醫院的漏水滴在病床的欄杆上,像極了上帝的呢喃與慰問。而多拉自己的決定是拿掉孩子,因為不管丈夫是死是生,孩子對她而言都是一種精神的負擔。但在醫生的勸告下,甦醒的安卓似乎從不曾懷疑什麼,他高興地感謝醫生,並慶幸自己快要當父親了。

  人的念頭是紛亂而多變的,有時常常算計好的事,在緊要關頭之際,往往又會有新的決定。而這一切的關鍵在於自心的認知。當然這種認知是必須建構在人性的大愛基礎上,在宏觀的生命觀點中,往往會有出人意料之外的醒悟,而每次的醒悟應該都是一種成熟。

  醫生在事後向多拉表示,希望有機會能聽多拉的演奏。透過音樂的旋律,不但撫慰了醫生與多拉的爭執與不安,最重要的是透過頻率的交集,多拉才真正獲得心靈的安適。

  本劇依然離不開生死的對立呈現,透過悸動不安的人際關係,生和死往往只是一線之隔,也因為如此,近在咫尺的陰陽互動才能展現無窮的生命綿力,也更能展現生命真正可貴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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