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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立圖書館─視障電子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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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圓圈

生命的圓圈(目前無書封)
題名
生命的圓圈
出版資訊
講授人:黃英雄老師
日 期:2007/11/3

伊朗 / 2000年

片 長:90分鐘

導演:賈法.潘納希(Jafar panahi)
演員:佛瑞絲黛.莎德.歐拉菲(Fereshteh Sadr oraf)
   娜葛絲.瑪密札黛(Nargess mamizadeh)
得獎:2000年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金獅獎

◎ 劇情簡介
  蘇瑪葛拉米在醫院生產,原本超音波顯示是男孩,沒想到生出的是女兒。母親不敢面對親家,惶恐地離去,因為她實在不敢想女兒將會遭遇到什麼命運。
  醫院外面三名越獄的女子正在打電話,希望獲得以前獄友的資助,但電話老是打不通。瑪依蒂要娜吉莎將身上的金項鍊給她以便換取現款。但瑪依蒂剛走不了幾步立刻被巡邏的警察逮住。娜吉莎與阿瑞祖兩人眼睜睜地看著瑪依蒂被警車帶走。
  阿瑞祖帶娜吉莎到一家書報攤找阿布都拉的女兒芭莉,但卻找不到阿布都拉,不得已阿瑞祖帶娜吉莎到一個市集內,獨自一人上樓,不久拿到一筆錢並送娜吉莎到巴士站。娜吉莎欲回家鄉拉茲立與男友成婚,阿瑞祖原本欲同行,但又臨時變卦。娜吉莎在車站假冒是學生才買到一張回鄉的車票,上車前她買了一件新郎的白上衣欲送男友,但卻見警察在車旁檢查乘客行李。娜吉莎慌張逃走,只好又回書報攤,這回書報攤的小孩指點她芭莉的住處,沒想到娜吉莎被芭莉的父親大罵「賤人」而趕出,娜吉莎只好狼狽離去。
  在娜吉莎離去的同時,芭莉的哥哥回來對芭莉拳打腳踢,芭莉急急逃出。她無路可去,只好去醫院找以前的獄友艾涵。艾涵隱瞞了過去入獄的記錄,不但謀得護士的職位,並與一名醫生訂了婚。原來芭莉的男友在獄中被判死刑,獄方准許兩人渡過最後一夜,沒想到芭莉卻有了身孕,雖欲拿掉孩子卻四處碰壁。芭莉央求艾涵要其未婚夫幫忙,但艾涵表示這將暴露她的身份與過去。艾涵為難地為芭莉準備一餐食物,並給她一筆錢,但芭莉拒絕了,連飯也沒吃就離去了。
  芭莉在路邊遇見一名婦人傷心不已,正在矛盾時一名男子停車問她願不願搭便車,婦人茫然上車了,沒想到那是警方的陷阱。而另一名阻街女郎也搭便車而被逮,女郎被送往拘留所前,看見婦人從車內偷偷溜走,但也只是冷眼旁觀。在拘留所內瑪依蒂、阿瑞祖、娜吉莎與芭莉都被抓回了,甚至生產不久的蘇瑪葛拉米也入了獄。

◎ 賞析
  以「白汽球」、「誰能帶我回家」等片名聞國際影壇的伊朗導演賈法‧潘納希,以本片「生命的圓圈」勇奪二○○○年威尼斯影展金獅獎最佳影片頭銜後,終於奠定他成為世界級的大師地位。
  八○年代至九○年代的伊朗電影在阿巴斯的帶領下,其創作題材大部份都界定在兒童的議題上。本片是第一次離開這個議題,並大膽地探索伊朗女子的社會地位。在傳統的觀念壓迫下,伊朗女子幾乎毫無地位可言,而導演卻在女人的位階中挑選了一群坐過牢的女囚,藉著她們越獄後的困境,段落式地呈現了令人訝異的過程與結局。
  導演延續了過去拍片的一貫風格,以跟拍的長鏡頭來捕捉越獄女人的惶恐不安與困境。但事實上導演的映象訴求其實意有所指地涵蓋所有伊朗女人。
  片頭字幕的背景聲音是一名叫蘇瑪葛拉米的產婦痛苦叫聲,我們無法得知這名產婦的相貌,但卻從她的母親得知女兒生了女嬰後的惶恐不安,嗅到了女人的忐忑與不安。觀眾必須認真地看待這一場看似不重要的情節;並且應該牢記這一名暗場人物「蘇瑪葛拉米」的名字,如此在最後一場的牢房中才能體驗與了解全片的意旨以及導演真正的意圖與用心。
  所謂「段落」式的情節是先將鏡頭焦點放置在某一名角色身上,當這名角色的情節表現完畢後,緊接著另一名角色隨之出場。這與傳統的情境互動與連結的整體結構是完全不一樣的,但這樣的手法也並非完全捨棄了結構,應該是說是一種新式觀點的結構,因為最後一場所有出現的角色都被囚禁在同一間拘留室時,觀眾自然立刻領悟到這份結構的力量。
  影片中從未交待這幾名越獄女子究竟犯了什麼罪,但這份保留其實正是不必言說的力量,由此更彰顯了女人在伊朗社會地位全無的困境。
  逃獄的芭莉是因懷孕四個月必須拿掉孩子;而娜吉莎則是為了趕回老家拉茲立與男友成親。阿瑞祖在另一名女伴瑪依蒂被警察逮走後,帶娜吉莎到市集的樓上找人幫忙,片中並未點出阿瑞祖究竟是以什麼方法拿到一筆錢給娜吉莎買回家的車票,這一點觀眾自然可由聯想的方式自由臆測,畢竟伊朗尚是個相當封閉的社會,在宗教的觀念影響下,導演的表現訴求常因挑戰傳統而遭禁演的命運。基於此,我們不難了解導演的苦處,但卻也由此見識到電影展現的另一番手法。
  伊朗的女子除了外出讀書的女學生之外是不能單獨在外住宿與遠遊的。這樣的規定令人匪夷所思,但國情就是如此,連帶地使得娜吉莎回家的路途顯得遙不可及。為此她不得不謊稱她是學生,雖然買到了票,但警察無時無刻的臨檢依然使她如驚弓之鳥而上不了車。原本買好的新郎衣也只能幻化成另一場遙不可及的夢境。
  芭莉逃獄是因為男友在獄中被處決之前獲准兩人共渡最後一夜,但沒想到芭莉卻因此而懷孕。不只所有的醫院無法幫助她;就連家人也視她為恥辱。哥哥獲知她回家的消息並不是前去安慰她,反而是入內對她拳打腳踢,芭莉無奈只得狼狽逃離家中。
  芭莉在醫院找獄友艾涵時,曾被要求戴上頭巾,雖說這是一種風俗禮節,但卻也反映了體制的拘束與不安。而芭莉在確定艾涵為了自身不被牽連而拒絕為她墮胎後,她茫然地走在街上,而一名士兵託她打電話給已婚的女友,這段情節看似不重要,但卻紮實反映了已婚婦人的紅杏出牆。這在嚴謹的回教國家中幾乎是難得一見的強力批判,但若以平常心看待,就會發現這些情節訴求其實只是建立在人性的本質與面相罷了。
  芭莉在夜晚不能投宿,正在猶豫之際見到一名婦人將五歲左右的女兒丟棄在飯店前。婦人希望出入飯店的有錢人能夠收養女兒,而使她日後能有著較幸福快樂的日子。但事情往往不能全如人意,女兒被警察帶走,恐怕會送到社會福利機構收養。婦人矛盾與傷心之際,竟然上了一名停在路旁的車,而車上的司機竟是一名設下陷阱專逮流鶯的警察。
  這種令人訝異愕然的情節與社會現象正好突顯了伊朗這個以封閉壓抑的國度,其實最終還是無法全面禁絕生活陷入困境而下海當妓女的窘境。而警察以這種釣魚的方式將女人全數逮捕入獄,卻放過尋芳客或者別有企圖的開車男子,只是再一次展現了從古以來的傳統桎梏與專制。女人的命運似乎永遠無法獲得認真的檢視與討論,真正的原因只因為她們是女人。
  當鏡頭放置在那名嬌艷的阻街女郎身上時,她在囚車上抽箊被制止,但一名男囚請司機及警察抽菸後,女郎也再次點菸吸食。這是一種表相的平反與心境潛意識對等,也是導演唯一在本片中給予女人的全面肯定。但回到拘留室時,一名警衛在聽完電話後訊問是否有「蘇瑪葛拉米」這個人,女郎回答不是後,警衛向電話那頭表示蘇瑪葛拉米可以已移至五號囚房。至此我們才恍然片頭那位產婦竟然被夫家控訴欺騙而入獄,如果是這樣,那伊朗女人還有什麼事是不會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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