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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立圖書館─視障電子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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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入林

策馬入林(目前無書封)
題名
策馬入林
出版資訊
講授人:黃英雄老師
時 間:94/9/10(星期六) 14:00-17:00

臺灣 / 1985年出品

片 長: 114分鐘

導 演:王童
演 員:馬如風、張盈真
得 獎:民國74年金馬獎最佳美術、服裝設計獎
    亞太影展最佳美術指導、最佳攝影獎
入 圍:民國74年金馬獎最佳影片

劇情簡介
唐末五代天下大亂,一群走頭無路的人聚集在一起開始打家劫舍,幹起了山賊勾當。
這一日山賊頭子帶著群賊來到村莊索米糧,但村人欠收,無法滿足山賊要求,頭子下令抓走一名叫彈珠的女子為人質,約定十天後以人來換米糧。臨走之前一名婦人憤怒拼命打傷了頭目的養子何南的腳,但何南因為對方是女子不予計較。
彈珠被帶回山裡的廢棄佛寺中,頭目要何南留下養傷,又帶眾人到烏家莊搶劫。彈珠假裝欲小解,何南放她出來後,彈珠立刻逃走,卻掉到小湖中,幸好何南將她救起。
頭目回來後,眾人神色凝重,因為烏家莊的人早就逃光了。十天後頭目帶眾人又回村莊,沒想到村長買通官兵冒充村人,雙方一陣激戰,頭目在這一役連兩名屬下一起被擒並遭砍頭示眾。
憤怒的何南在彈珠趁亂逃走後又追上了她,雖彈珠極力反抗但何南還是強暴了她。彈珠心有不甘拔下髮釵趁何南不注意時插中了他的背部,然而彈珠依然無路可逃,最終還是被何南擒回古寺。
接著一連串的雨季使得眾人寸步難行,好幾名山賊夜晚欲強暴彈珠,幸何南替她出面始未讓其他人得逞,但山賊中為了爭當老大倒也經過一連串的鬥爭。名喚烏面的山賊欲離去,何南為了怕動搖軍心,遂攔在半路殺了他。在糧食日漸短缺之際又逢過年,何南不得已只好殺了一匹老馬讓大夥喝酒吃肉過個好節。而彈珠卻也在此刻問何南何時會放她回去?
何南決定去搶「公解錢」,大幹一票後再帶彈珠遠避他鄉。但押解公解錢的官兵眾多,何南原本打消搶劫的原意,沒想到有人弓箭脫手驚動官兵,不得已只好殺出一博。這一役眾人幾乎全滅,何南帶彈珠及五叔逃走,但五叔腳受傷無法遠走,何南竟然殺了他,使得彈珠相當憤怒,卻也無奈跟著他一起走。在邊界的客棧內,一名姓白的殺手告訴彈珠說他是受其父母之託來找她的。殺手帶走彈珠後,何南隨後追趕,沒想到在村子前的樹林中遭殺手暗算,空留一段遺憾。

賞析
這是根據陳雨航的原著改編的古裝奇情電影。將時空放置在唐朝末年的亂世,不僅凸顯了中國古代的惡質環境;當然也在這些紛亂衝突中建構了一段看似無情卻又有情的情感互動。
類似這樣的題材在古代的真實環境中比比皆是,在愛與恨的矛盾中想放置一份男女的真情是一件相當令人期待之事。問題是要精細地去處理這樣令人躁動不安的人性環節是困難度極高的挑戰。
本片在一九八五年曾獲金馬獎最佳美術、最佳服裝設計,並獲亞太影展最佳美術指導及最佳攝影獎。然而乍看之下的影片中的官兵其實有著太多黑澤明拍「蜘蛛巢城」以及「羅生門」的影子。何南強暴彈珠時,彈珠仰面望著樹林上的陽光,一時在強光映照下善惡的分辨便有了落差,我們唯一能有的解釋是英雄所見略同。遭受鉅變之際,人的深層底端的思維有著複雜的悸動,當這些悸動必須以映象語言來呈現時,往往在異同之間會有相同的共鳴。
彈珠被抓到山寨之內的情況若以現實的觀點來看,自然可以想像其悲慘的遭遇,但除了何南在野外因頭目被殺的憤怒以及彈珠的逃跑而強暴她之外,導演刻意將彈珠的無奈落難與山賊的無奈落草為寇作了相同的呼應。其意自然在凸顯人性善的本質之外;也顯現了大時代動盪不安的悲情。
有人常說:「你只看到強盜吃肉;沒見到強盜挨揍。」這是相當有趣的。「策」片的山賊其實都沒有高強的武功本領,他們依持的是眾人的團結,如果落了單,那這名山賊便變得什麼也不是。從鏡頭切入的角度讓觀眾感染了山賊的惶恐不安與不歸路。如果有一丁點的希望,相信他們也不願被安上「山賊」之名的。
如果要將調性定位在這種悲情的位階上,那策馬入林絕對是一部與眾不同的佳作。只是前面提過,要經營這看似簡單的題材,其實是需要更為厚實的哲學態度才有辦法來駕馭的。本片恰好在這方面有了些許的缺失。
「策馬入林」的故事結構是相當完整的,但從電影的角度而言,我們見到的角色都略顯平面,缺乏由愛恨交織之後的深沉呈現。何南與彈珠的角色基本上都是失敗的,以何南為例,為何在強暴她之後便完全不再理睬,就算將感情收歛在內心中,似乎也應該有些合理的具象表現。因為電影是觀賞的藝術,不能一個人靜靜坐在那兒便是思考,就映象的符號與道具或輔助動作中應該讓觀眾可以理解角色思考的方向與對象。也因為如此,何南的戲便被削弱許多,我們不但無法感受到這名角色的力量,甚至會覺得他連作山賊都不配。
彈珠是天生的悲劇,命運使她在亂世中必須承載更為悲慘的事。被強暴那場戲似乎還可以有更多拓染的空間,從恨何南到最後愛上何南的過程應該可以有更多的著墨;只可惜這些情感的延續與變化都是斷斷續續的,觀眾感受的力道就因此略顯疏離了。
「策馬入林」是中影極少數以大量馬匹來入鏡的影片,導演在處理奔馬的幾場戲之力道直逼國外類同的影片,這一點是相當難能可貴的。號稱為「寫實武俠」的策馬入林,其實是有更多的企圖想在山賊與被搶女子之間的情感起落作一種從未曾有過的展現。
人的內在七情是相當複雜的,為何在遭受欺凌之後,反而會衍伸出一種莫明的情愫?在愛與恨的極端對立中似乎有著另一種新解;或者說當人性的頻率求得共融之後,愛與恨立刻結為一體而分不出彼此。在某些角度而言,恨得更深,其實愛也相對地被加倍渲染。
彈珠的無奈自然可以理解,但看到眾山賊在雨中修屋因而主動為大家作飯時,天生的「母性」立即取代了時空的不安,甚至還像一名母親般地喃喃提醒眾人快要過節了。過節是一種生活的表徵,彈珠的舉止與言詞無疑地使她自己無形中「認同」山寨這個「家」。這也是片尾那名白姓殺手告訴她過了林子就可以回家時,彈珠幾乎是以懷疑的語氣來自問「回家」的真義。
彈珠其實已經心有所屬,這是導演的真確設定,在卑賤的時代中求取存活的機會時,人的本質還是永遠無法與善意及愛情脫鉤的。而這些情感互動中,導演提供了另一個人類最卑微的所求,那就是建構一個「家」的需求。
何南最後為了彈珠決定幹一票大的,然後帶著彈珠到「南」方去,因為他聽說南方有溫暖的陽光;最重要的是那兒沒有動亂,也因為如此,「落戶」生根的願望就能達成了,何南取名一個南字,似乎也應該有著這份的期許吧!
白姓殺手的出現雖然略顯突兀,但也徹底阻隔了何南成家的心願,而被摀住口的彈珠連出聲攔阻都不能,只能絕望地搗頭掙扎,然而最終悲劇還是在她面前發生了。
導演以看似全然無望的時空背景,最終又給觀眾另一個希望的解構,無非是藉著這份無力但真情卻又壓抑的男女互動,再次宣告亂世的悲情。其實仔細思索不難發現就算太平盛事,相同的故事也一再上演著,只是方式與過程完全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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