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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立圖書館─視障電子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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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馬倫巴(Last Year In Marienbad)

去年在馬倫巴(Last Year In Marienbad)(目前無書封)
題名
去年在馬倫巴(Last Year In Marienbad)
出版資訊

第六屆「KEEP WALKING 夢想資助計畫」
臺北市立圖書館 啟明分館
用「心」看電影 - 為視障朋友重塑電影
去年在馬倫巴(Last Year In Marienbad)

※影片公播版由星期四電影班提供

講授人:黃英雄 老師
放映日期:2016 / 8 / 13 上午 9:00

片長:89 分鐘

法國 / 1961年
導演:阿雷.雷奈(Alain Resnais)
演員:黛芬.賽麗格(Delphine Seyrig)
   奇歐基.阿米達基(Giorgio Albertazzi)

◎ 劇情簡介
  故事發生在一個叫「馬倫巴」的城堡旅館。旅館內是巴洛克的建築,地板上舖著厚重的地毯,就像歐洲處處可見的城堡建築,尤其前面的花園雕像以及水池,令人有如置身貴族的宮殿內。
  在旅館內X男遇上A女後,不停地鼓起三寸不爛之舌,謂在去年時兩人也曾在這兒相遇,而且A女曾答應要與他雙宿雙飛,但後來因為某種原因,A女要求把時間延後到今年。如今兩人再度相逢,X男要A女實踐去年的承諾,立刻與他離開這兒。
  A女困惑極了,因為她根本就不曾有過這段記憶。但問題是透過X男的步步進逼與不斷地說服,A女又好像覺得X男所說的過去情節,在她腦海中似乎曾經有過佇足。X男再度提出在花園的雕像前,兩人曾對雕像的表情與動作有過不同的詮釋;X男甚至從身上拿出去年為A女拍攝過的相片,試圖証明他的說詞無訛,雖然在A女的房間抽屜內放置著許多相同的相片。
  A女越來越痛苦,她無法証明X男的話是一種謊言;但也無法確定自己不曾見過X男,A女似乎快被說服,但卻又擔心M男對她報復。M男是一名冷靜又不苟言笑的人,在旅館內玩火柴棒的遊戲,他永遠是贏家,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M男在A女的心目中永遠是一種緊靠不捨的壓力。A女說不出M男與她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丈夫那並不重要,A女只覺得若和X男離去,說不定就會慘死在M男的槍下。
  然而事情終究必須要有個了結,A女將顧慮向X男提出,但X男向她保證絕對不會讓她發生這種不幸,但事實上X男也從未曾向她提及兩人私奔後,究竟要去何方?奇妙的是這些現實的問題,A女也只是隨口提提,X男的任何回答似乎對她都不重要了。但當兩人在花園相聚時卻發現M男對她的壓力,於是毅然決然照約定在旅館角落等X男,雖然A女也曾再要求明年此刻再隨他離去,但這一次她再也拗不過X男的喃喃訴求,於是在夜晚時兩人緩步離去。

◎ 賞析
  六○年代法國興起的電影新浪潮運動,不只影響了全世界的電影風潮,也帶來一陣革命性的變革。而阿雷‧雷奈(Alain Renais)與阿雷‧霍‧格里耶(Alain Robbe Grillet)正是這個運動的主導人物之一。
  阿雷.霍.格里耶(Alain Robbe Grillet)在一九五七年的小說「妒」曾感動了阿雷‧雷奈(Alain Renais),故才有兩人合作拍攝「去年在馬倫巴(Last Year In Marienbad)的構想。如眾所周知,阿雷‧霍‧格里耶(Alain Robbe Grillet)是以分鏡劇本的方式來表現;而阿雷‧雷奈(Alain Renais)則一成不變按照劇本拍攝完成,這中間的創作歷程是一項電影公案,究竟何人在這部影片中的創作比重較為人注目,從二人各自的詮釋中是有極大的差異的。
  本片被許多人歸納在最難懂的電影,這雖然是因為創作者一開始就揚棄了傳統的閱聽習慣,將觸角安置在人類的潛意識思維中,透過這些飄忽的妄念,意圖彰顯一件不堪的事實,亦即人的存在常受到這些妄念的誘導,在陷入急躁的不安中而不自知。正確地說「去」片在挖掘表相行為內的隱藏思維,從而詮釋了思維紛亂中,人無法掌握當下的不堪與窘境。
  霍氏在自述的創作理念時,不諱言表明他意圖以「想像的建構」來塑造了馬倫巴這座巴洛克建築的旅館。每個人似乎都可以憑著思惟幻想自己心中的堡壘,但當屬於自己妄念建構的城堡完成後,別人是否有可能進入這個思想建構的空間?甚至從而在相同的空間共榮互動?
  我們在夢境中的景像其實也是由六識當中的「意識」與七識的「末那識」交織而成,也許你可以在夢中夢見任何人;但任何人卻絕對無法進入你的夢境延續或互動。「去」片大膽地挑戰「唯識學」的概念,從而企圖演說出一套新穎的思維空間,就創作精神而言,是絕對令人讚嘆與肯定的。
  劇中人物走路時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雙手的擺動並非一前一後,而是同時向前也同時向後。這充份說明了劇中的人物與時空其實是「反現實」的,亦即在影片中所呈現的與現實無關。但無關並非全面否定,相反地人是在一切都全面拋捨之之後,所剩的幾乎只餘第八識「阿賴耶」,而八識是人的生命實相;七識則是附著在其上的「流注因子」。
  我們每日的所作所為都會記錄在七識末那中,因而產生「染污末那識」,因此這些深層的「妄念」就慢慢變成業的帶原,只是第七識雖然作決定,但卻不能思考。這也是為何我們作夢時若遇危險,只知道盲目地奔逃,卻幾乎不會思考危機的緣由。
  「去」片中的演員幾乎是沒有名字的,X男一口咬定A女去年曾與他相約私奔,卻始終不曾說出道理與原因;而A女似乎也無法在這方面提出辯解,這種現象正好像在夢境中的片斷,當每個人面對這些片斷時,似乎只有盲目地面對的道理是一致的。劇中的花園內人的影子明顯映照;但圓錐形的灌木欉卻沒有影子,這當然也是編導再一次否定場景的現實。
  X男與A女在見面談話時,其內容是一貫而連續的,但導演卻將之變換了好幾個場景,就連演員的服裝也全部更換,這樣的舖排其實是更像夢中的情境。我們作夢時,瞬間會轉換場景,更不會計較在什麼地方穿什麼衣服了。
  「去」劇以男主角X男的獨白來敘述這座城堡旅館的空間與建築,透過他的敘述,在觀眾與劇中人物的思維中逐漸成了一座具象的古堡,於是透過辯証,這座虛擬的時空城堡慢慢在每個人的腦海中拓染開來,換句話說,這馬倫巴原本不存在,但在X男的語言加上思維誘導下,眾人的思維也被拓染開來,既然是自己思維建構的空間,每個介入的人似乎都會無所不用其極地自行建構,而這份建構自然也會傳遞給其他參予的人。
  A女在最終似乎相信X男的論述,但她的潛意識中似乎隱藏了一種忐忑不安。她無法說出是愧對丈夫?或者她的情人?其實丈夫或情人都不重要,因為那是屬於六識的認知,而七識末那只會作決斷,其細節不是七識的本能。也因為這份的不安,更加貼切地表明「去」片與唯識學的密切關係.
  M男不能確定真正的身分,但卻可以突然出現在A女的房間內,而在最終A女隨X男離去時,M男只能眼睜睜地站在樓梯望著二人的背影而未能採取行動。M男也許只是A女流注因子中的過往影像,不管兩人的緣由如何,M男在A女的夢境中只是七情六慾中的一個映象,只是人因透過忘念紛亂的迷失而不得不受到這些潛藏的因子隨時的侵擾。
  如果這個空間是大家想像出來的,為何每個人似乎又像受到控制般的無奈?難道這中間潛藏了什麼令人無法理解的疑惑?其實這正是編導極力要去探索的議題,但若想真正解開這種心靈魔咒,必然要了解其中的緣由,而唯識學的八識論正好可以提供令人滿意的答案。
  人的一生有這一生的眼、耳、鼻、舌、身、意,但來生的再現卻是以七識末那與實相八識阿賴耶去投胎,然後再產生新的六識,這也是我們無法記得前生的緣故。「去」片的敘述空間是建構在七識的表現,雖然以唯識的角度探索,但其實在形而上的論述中也呈現了現實的互動關係,以及創作者的真正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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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黃英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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