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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家族(万引き家族)(Shoplifters)

小偷家族(万引き家族)(Shoplifters)(目前無書封)
題名
小偷家族(万引き家族)(Shoplifters)
出版資訊

臺北市立圖書館 啟明分館
用「心」看電影
小偷家族(万引き家族)(Shoplifters)

講授人:黃英雄 老師
放映日期:2019 / 12 / 7 下午 2:00

片長:120 分鐘

日本 / 2018年 / 輔導級

導演:是枝裕和
主演:樹木希林
   中川雅也

禮讚:71屆坎城影展最佳影片「金棕櫚獎」
   日本電影學院獎最佳影片獎
   入圍第71屆坎城影展官方競賽單元
   最佳女演員獎、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獎、最佳男演員獎


◎ 劇情分析
在東京都荒川區的郊區,一名老婦人初枝是房子的所有人,裡面住著中年人柴田治以及一名看似他的妻子信代,還有一名比信代年輕的亞紀,也有一名不滿十歲的男孩祥太。看似一家三代的家族,其實彼此之間都沒有血緣關係。
  柴田治因學歷不高,故只能去工地打工,祥太也沒有上學,柴田遂帶祥太四處在超商行竊,偷的都是能果腹的東西。這一天兩人經過一戶人家,見到小女孩树里似乎滿身傷痕,而且無人照料,於是又將树里帶回初枝的家中。初枝是靠一個月約十萬日元的老人年金過活,而亞紀其實是初枝前夫再娶所生的孫女,但離家出走也只能寄居在這兒,她的工作是在色情場所,而信代則是在洗衣廠工作。
  初枝每年會去找前夫的兒子祭拜前夫,這是世上唯一尚有一點關連的親戚,但這兒子卻向初枝表示女兒亞紀因到澳洲留學,故常年不見人影,但其實初枝也不願掀開真相,因為亞紀就住在她的老房子。兒子用三萬日元打發初枝,初枝也只能喃喃抱怨。
  树里在祥太帶領下,也開始學會偷竊,雖曾被一老人識破,但老人不但原諒他,也給他們各一支冰棒,而且要祥太不要讓妹妹繼續偷竊。
  這一天全家去海邊游泳,而初枝非常感恩地望著這個家的成員,默默地向眾人說一聲謝謝,當晚初枝就逝世了。為了能繼續住在屋內,並詐領初枝的國民年金,於是信代建議將初枝埋在庭院內,因為信代原本為風塵女,與柴田治相識後成為情侶,但在一次衝突中,二人誤殺了信代的丈夫,也是埋屍後兩人才被初枝收留。
  電視上終於播出树里走失的消息,祥太帶树里去超商行竊失風,為了不讓树里介入,他從高架橋上跳下終於被送醫,而树里也回到她母親家中,但母親依然對她不理不睬。柴田治帶祥太去探監,因為信代將罪責全部扛下來,畢竟她有殺夫埋屍的前科。
  柴田告知祥太,謂當年是在柏青哥店發現他,其父開的是紅色的Vitz,車牌是習志野,兩人就此分手,祥太在車子上默默叫了一聲「爸爸」,而柴田則在後猛追……。

◎ 劇情分析
  二00四年是枝裕和以「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拿下坎城影展最佳男主角,二0一三年又以「我的意外爸爸」帶動另一股風潮。也因為這兩部影片,讓他開始思索一個問題,那就是「家是如何形成的?」
  台灣這種因經濟衰退而受害最深的人,其實並非那些被解僱的人,因為他們尚有勞動部的失業救濟金。但有些社會邊緣人,他們可能不夠資格納入勞健保之列,當遇上裁員,他們只能默默走路,不但沒有失業救濟金,當然也無法獲得任何的遣散費,柴田治就是一個例子。
  或許社會認為這樣的人物比例實在太低,但若從廣泛的見解而擴大檢視,便知道是枝裕和為何要拍攝並檢視這個問題。其實從「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我的意外爸爸」到「小偷家族」,其實是有一個主脈動在連結他的創作主旨。一個再富強的國家,難免都還是會有其黑暗的一面,貧困而偷竊其實只是為了求個溫飽。
  柴田治教育祥太的理念是,偷竊只要沒有讓店家倒閉,那就不是罪惡。但祥太在路過曾原諒他偷竊行為的商店老伯門前,因不知道「忌中」是老伯死亡,但因房門關上,祥太以為是因為被偷竊而倒閉,這使得祥太的良知才開始顯現,而這也徹底改變了他的生命思維。
  「不要讓你妹妹作偷竊的事」,這句話一直深印在祥太的腦海中,而這也是為何在東窗事發之後,他為了不讓树里捲入案件之中,而情願從高架橋上跳下。
  導演在「小偷家族」中,刻意放置了許多的留白,譬如這個家原本是初枝老奶奶的,她本身也是有故事的人,她的丈夫在她無法生育後,又在離婚後娶了另一個女人,而這女人生了一個兒子,在娶妻後,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就是亞紀,但她為何離家出走?這又是一段必須思考的地方。因為亞紀離家出走了,但家長卻從未報案。甚至在初枝問起亞紀時,夫妻倆急急謊稱亞紀去了澳洲,但亞紀明明就住在初枝的家裡。
  家長在女兒失蹤後可以不聞不問,這會不會是亞紀其實可能不是他們真正的血緣?當然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而這種類同性,處處充滿了「小偷家族」的每一個人。
  信代的身份被隱藏得最為徹底,她原本的夫家不時對她家暴,甚至逼她去當風塵女郎,而她也是在這個期間認識了柴田治,兩人由商業關係轉而變成知心的好友,但被丈夫知道後,在一番爭執中誤殺了丈夫,兩人急急將丈夫埋葬後逃逸。
  至於柴田治與信代如何與初枝婆婆認識而住在一起,應該是初枝婆婆也是孤單一人,有這一對人住進來,這好像是母親與兒子與媳婦的關係,原本幾近傾頹的家,在瞬間又被建立起來。
  因為信代不會生育,於是柴田治在一家柏青哥店前,撿到了還是嬰兒的祥太。但就算兒子丟失,他的父母卻也沒有報案,這透發了關鍵問題,很多已經形成的「家」,很多人的潛意識是一直抗拒著。是沒有能力撫養?或者對於下一代的觀念有著不一樣的見解,遂導致很多已經建構完成的家,有意無意地將之自我解構。
  祥太的情形如此;树里的情形當然也是一樣,但當這些被「家」遺棄的人又聚在一起而形成一個家時,情況便又有了翻轉。縱然他們這個家是拼湊的,而且不斷地在超商偷東西,似乎為社會所不容,但從某種角度而言,這個家在眾人潛意識中,是被承認而關懷甚至是憐憫的。這正是導演刻意要捕捉的「社會中的家庭」一種廣泛的觀點。
  從初枝婆婆的觀點來看,擁有這一群「子孫」,同時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的神情是自在而幸福的。因為無法生育導致丈夫離異,但卻在她的家中,慢慢而自然地形成了一個三代同堂的家庭,初枝婆婆此生便沒有遺憾了。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初枝還是感激眾人與她相陪,直到人生的終點。
  詐領老人年金這個問題,確實在日本發生過,問題是要隱瞞初枝婆婆的死訊,而屍體也要處理,於是這件事又與信代也埋過她丈夫屍體的事,形成一種類比。這也重塑了這部影片更厚實的本質。
  這個家庭中,還是有著似有似無的階級關係,柴田治一直希望祥太能叫他爸爸,但自始至終,祥太始終都不曾開口,直到最後坐公車離去,而欲回少年觀護所時,他傷感地回過頭來,嘴中輕輕喊出「爸爸」兩個字,但阿治可能永遠無法聽到了。
  树里經過報紙的渲染,母親看似可憐地向媒體哭訴,但當树里真正回來之後,母親對待树里依然是冷漠而無情的。但別忘了,母親的臉龐傷痕累累,這顯示母親也一直活在另一個家暴中,而母親也會將這個家暴又轉移到树里身上,鏡頭最後,树里站在陽台的高處,似乎在尋找過去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家庭,因為只有那個家庭,才能使她領納從家庭中帶給她真正的溫暖。
  信代的入獄算得上是一種救贖,但究其原因,其實她也不是真正的加害者,但兩次的類同都與她有關,所以她全部將罪扛起,而使得阿治可以脫罪,要建構一個家有時很難,但要毀滅一個家其實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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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黃英雄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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