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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立圖書館─視障電子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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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念真情

回首念真情(目前無書封)
題名
回首念真情
出版資訊
講授人:黃英雄
日 期:2006/6/10

澳洲 / 2000年

片 長:94分鐘

導 演:保羅.考克斯(Paul Cax)
編 劇:保羅考克斯
演 員:茱莉亞.布拉克(Julia Blake)
查爾斯.丁魏(Charles'Bud Tingwell)
泰利.羅理士(Terry Norris)
得 獎:2000年蒙特婁國際影展最佳影片」、觀眾票選「最佳影片」

◎ 劇情簡介
安瑞斯與克萊兒年輕時經歷過一場激戀,只可惜安瑞斯的父親並不喜歡克萊兒,於是一對令人稱羨的情侶就這樣硬生生給拆散了。
四十年後,安瑞斯提筆寫信給克萊兒,透露了他對她的思念,克萊兒自然興奮不已,欣然赴約。兩人在餐廳談論各自的家庭。克萊兒的丈夫深愛著她,兩人育有一子現為執業的醫生;安瑞斯的妻子早在三十年前就去世了,他雖有一名女兒,但女兒的婚姻似乎也有了一些問題。
安瑞斯回家後不但沒有將克萊兒淡忘,反而更加思慕起來,他用錄音機錄下自己對她的心意;也常打電話給克萊兒。但克萊兒也知道電話是安瑞斯打的,卻因執意地壓抑自己的情感而不肯接聽,反倒是丈夫接了好幾通不肯出聲的電話而抱怨。
克萊兒雖然一味壓抑情感,但那天的見面似乎也在心中重燃了過去的火種,終於在一次電話來時她拿起話筒接聽也再度接受安瑞斯的邀約。
安瑞斯妻子的墓園要改建成公寓,安瑞斯在面對棺木中妻子的骨駭瞬間近乎崩潰,幸好克萊兒極力安撫他,但也由此引燃了激盪的火花,四十年前的激烈愛慾轉移到年近七十的心靈互動。
克萊兒回去後,丈夫詢問昨晚為何晚歸?克萊兒坦言告知她有外遇,丈夫不但不相信,反而打電話要兒子來為其母親診病,因為丈夫認為克萊兒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但克萊兒此時也因此而提起丈夫二十年前的外遇,甚至兩人已經二十年未曾有過性愛。
克萊兒與安瑞斯的發展愈來愈緊密,丈夫終於也發現事態嚴重,他跟蹤克萊兒到兩人相約的餐廳,但雙方不歡而散。不久安瑞斯身體不適而上醫院檢查,似乎情況不甚樂觀,克萊兒最後才知道,但此時安瑞斯已經出院了,安瑞斯為了讓克萊兒回到過去的時光,帶她進入教堂為她彈奏管風琴,克萊兒沉浸在優美的樂聲中,當安瑞斯走出演奏室時卻發現克萊兒已經死了。
葬禮上的最後一面,安瑞斯輕吻了克萊兒,他與克萊兒的丈夫似乎有著許多話要解釋以及諒解。

◎ 賞析
2000年獲得蒙特婁國際影展「最佳影片」及觀眾票選「最佳影片」的影片「回首念真情」是一部令人驚嘆的影片,以觀眾最感興趣的男女互動放置在七十歲的老人身上,雖然並非首創,但總需要一些處理技巧與勇氣的。
導演保羅‧考克斯在記者的追問下一再否認這部電影是他的「自傳」,卻無法迴避自身情感在這部電影中的投入。
當人已至遲暮之年,是應該全然淡忘過去的甜蜜時光;或者在緬懷中繼續追索遺憾?答案當然不會只有這兩種,但在情緒的渲染中,人往往容易朝這兩個方向去作單向思考,甚至因而陷入了無盡的感嘆;本片可貴之處在於導演提供了另類的思考。
人生七十古來稀,這是傳統與道德的思維,總覺得到了這樣的年齡早已脫離情與慾的不惑與不迷,殊不知人性的底端總有著一些記憶種子夾雜著潛藏的慾望,不時在人的內心深處遊蕩著,如果遇到機會,就算是七十男女也無法掩藏這番悸動的。
影片並非著力在七十歲老演員的床戲;雖然導演能說服已近七五高齡的女主角寬衣解帶就是一樁賣點,而且導演也盡量地將這一段戲技巧地融入過去年少輕狂的回憶畫面,透過兩個時空的交融,於是兩個時空的情慾結合便合而為一,在畫面與色彩光影的呈現,反而使得本片加分不少。
過去的那段未完成的愛情受制於安瑞斯的父親,對安瑞斯與克萊兒而言都是一項傷害,雙方隱忍著悲痛各自男婚女嫁,雖然安瑞斯的妻子在結婚十年後就已去世,但安瑞斯無疑也是深愛著妻子的。這也可以解釋未何安瑞斯不是在妻子死後立刻去找克萊兒的原因之一。
四十年後兩人在澳洲相遇,但驅動安瑞斯寫信給克萊兒的真正動機應該是他的身體狀況。導演在片子最後安排安瑞斯到醫院去檢查,但情況並不樂觀。由這條線索可以得知安瑞斯自覺來日無多,而且正好也知道克萊兒的住處,於是決定在人生的最後一程為自己彩繪一道亮麗的霞光神彩,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克萊兒其實也是有病的。
克萊兒在餐桌上總是放著一顆藥,在餐後靜靜地服下,這是一種映像語言,與安瑞斯的女兒若發現父親未接電話便焦急地趕來的意義是一樣的,我們似乎也可以肯定地說,除了過去那段令人難忘的記憶之外,想掌握住最後的生命動能便促成了兩人的再度狂戀。
其實克萊兒是極端矛盾與掙扎的,這中間牽扯著道德試鍊與宗教的約束,但在心靈天枰的衡量中反而使得克萊兒憶起了與丈夫的疏離,剎那間,原來為人稱羨的家庭頓時瓦解了。
但也透過這次的撞擊,丈夫才肯真正地去看待他與克萊兒的關係。長久的婚姻固然令人稱羨與讚頌,但在表象與真相之間畢竟是有著不為人知的落差的。
克萊兒抱怨丈夫已經二十年未曾與她作愛,但她的不滿為何不是在二十年前,而是在二十年後?這多少與克萊兒的矛盾掙扎有關,提起那段丈夫的過往,起碼可以讓自己的出軌有了正當的辯詞。
七十歲的愛情其實已超越了佔有與激盪,反而有著更多的關懷與祝福。在床上彼此相擁入睡,在趨近的鼻息與心跳聲中彼此試圖聽出對方的焦慮而適時給予安慰。
安瑞斯妻子的墳墓被挖出時,安瑞斯近乎崩潰,他毫不避諱地向克萊兒表示,他是多麼愛著妻子。克萊兒沒有妒忌,反而輕輕撫慰擁抱著安瑞斯,兩人也是在這種相互依賴的情境下而「出軌」。
一種成熟而誠懇的裸裎相對,反而給予生命一種新的動力與能量。透過彼此的關照,證實了自己存在的另一面價值;也從而檢視了「家庭」真正的意義。
克萊兒的丈夫一開始不但不相信妻子的出軌,反而要當醫生的兒子回來為妻子看病,直到發現果真有其事,他反而像個無助男孩開始無聊地跟蹤。在這兒導演大力解構了男人自以為是的傲氣,傳統的主觀意識型態被徹底摧毀,原本自信的丈夫在教堂的合唱團中顯得六神無主,人性的愛恨情愁其實是不分年齡與身份的。
安瑞斯與克萊兒年輕時的戲是片中「記憶」的指標。一個小的動作或神韻往往會使另一個人永遠存在記憶中,甚至他的後半生是靠著這個記憶而活。克萊兒伸手進入安瑞斯口袋內的擁抱;月台上火車經過以指頭摀耳又放的聲音刺激;腳踏車行經橋上的擁吻;伸手探觸凝脂如玉的肌膚……。這些具像的事件與回憶其實都是人存在的六種感覺,也是驅動人感情互融互攝的要素。
到一個可以一起哭的地方是一種期許,也是愛的自私與獨占。或者應該說是兩人心靈頻率相通與交織自然呼應。導演在片尾以教堂的管風琴傳遞了這樣一個訊息,當音樂響起,克萊兒享受著安瑞斯特地為她奏鳴的音樂,透過響徹教堂內的旋律,克萊兒也走到人生的盡頭,但卻是無怨無悔地離去。
兩名男人在克萊兒的葬禮後,緩緩地行在樹林內,觀眾聽不到對話,但相信那是一種屬於老人睿智的諒解與渲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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