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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立圖書館─視障電子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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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Departures)

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Departures)(目前無書封)
題名
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Departures)
出版資訊

第六屆「KEEP WALKING 夢想資助計畫」
臺北市立圖書館 啟明分館
用「心」看電影 - 為視障朋友重塑電影
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Departures)

※影片公播版由鍾棋楠先生贊助

講授人:黃英雄老師
放映日期:2013 / 8 / 31 上午 9:00

片長:130 分鐘

日本 / 2008年 / 保護級

導演:瀧田.洋二郎
演員:本木.雅弘
   廣末.涼子

榮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日本年度評價最高電影


◎ 劇情簡介
小林大悟是一名並不很出色的大提琴手,好不容易找到在交響樂團演出的工作,但才演出幾場,樂團就解散了,小林只好把貸款一千八百萬的名琴退還樂器行,然後帶著妻子美香回到老家山形縣,住在母親留給他的一幢屋子內。
小林在報上看見徵人啟事,沒想到是「納棺」師,社長開價一個月五十萬日圓,這使得小林略顯動心,決定接下這份工作,但還是瞞著妻子美香。而第一次的出勤竟然遇上已經死了兩星期的獨居老人,小林隨社長完成納棺,但也吐得滿地狼狽不已。小林走過一間大眾浴池,跳入池中大洗特洗,似乎想要洗盡一直如影隨行的屍臭。但也被鶴乃湯屋老闆娘認出,因小時後小林常和父母到鶴乃湯屋洗澡。
小林夜晚拉著大提琴,回憶起爸爸離家前在河邊送給他的一顆石頭。但對於爸爸在他六歲時帶女侍離家出走的行為相當不能體諒。小林偶爾也會遲到,受到家屬的責備,但在完成納棺後,家屬感動得向社長與小林道歉。小林也慢慢體悟到納棺人帶給家屬的慰藉力量,從而讓自己感受到生命的另一層意義。
小林在路上遇見小時候的友人山下,而山下正是鶴乃湯屋阿艷的兒子,一直要母親把澡堂結束營業,以便將原址蓋成大樓出售。但阿艷認為這澡堂有每個人的記憶,何況她還能工作,故堅持反對兒子的提議。但山下知道小林從事的工作是納棺師,對他反顯得排斥,急急帶妻女遠離小林而去。
小林與妻子到一家酒館喝酒,回家後聽父親遺留下的黑膠唱片,美香告訴小林,其母生前一直愛著丈夫,否則不會將丈夫留下的唱片一直保留著。
美香終於發現小林真正的工作,要求他改行而未獲答允後就回娘家了。但不久發現懷了身孕才又回到小林身邊,但依然要小林從事的工作是不會讓兒子蒙羞的,而此時澡堂的阿艷過世了,接著外地傳來父親死亡的訊息,小林都以虔誠恭敬的心完成了納棺儀式,不只與父親的懷恨有了化解,美香也真正懂得丈夫的想法與心意。

◎ 劇情分析
人生有兩大困惑:不知生從何處來;不知死從何處去?第一個問題因為是過去式,許多人較不以為意,但第二個問題就顯得嚴肅多了。不管你喜不喜歡,或願不願意,死亡絕對是每個人都必須在未來去面對的。
世界上每個民族都有一套屬於他們自己的風俗與儀式,讓走完人生最後旅程的死者能夠有個體面的告別式,算是這一生中的註腳。在台灣許多人會大張旗鼓地鋪陳葬禮,以為這樣便是盡孝的責任。但如果仔細深思不難發現,任何形式的告別式都只是展演給「活的人」看的,於過往的人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們在儀式上寫著「駕鶴西歸」的輓聯,死者就真的往生極樂世界了嗎?「蒙主恩寵」就真的回到上帝身邊了嗎?
正因為對死亡的不確定性,對於未亡人而言,社會體制與宗教信仰慢慢培養出屬於社會脈動的風俗,這些風俗日久就成了當地的文化,而這些現象其實扮演了撫慰人心的功能。在面對死者而無所適從並痛苦難當時,這些儀式就成了活著的人一種療傷止痛的良方。
小林大悟從一名被解職的交響樂團大提琴手一下子變成納棺師,這樣的改變實在太大,若非走頭無路,他是絕對不會承擔這份工作的,尤其第一次承接的是死了兩星期的老太婆,屍臭讓他跳入澡堂中一遍又一遍地清洗。這幾乎讓小林打了退堂鼓。
然而透過幾次的薰染,從社長從容不迫地面對亡者,在近似「儀式」的換衣與清洗的動作中,小林見識到了面對死亡的真正互動。人也許一生中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死亡之後卻必須由他人代勞。看似無奈的話語,但卻令人無法反駁。生前也許不願面對的人,卻在死亡之後才會認真地打量對方;甚至也在這種情形之下才發現對方從未有過的美麗。
人就是如此矛盾的動物,永遠不到最後關頭是無法釋放自己的真情,彷彿將情感完全傾瀉之後便會一無所有,於是拼命隱藏情感的同時,人際之間便愈來愈枯萎,甚至到了相互仇恨的地步,就算最親密的家人亦復如是。但追根究底會發現,這些彼此仇視的人其實都不是對方的問題,而是自我觀念的堅持所導致。因為對方的言行舉止並未完全如你所願,於是你便會以抗拒與憤怒來面對,而當情況愈來愈糟時,便終生不再正視對方了。一直要等到蓋棺前一刻,所有的恩怨才會當下釋放,雖然尚有著救贖的功用,但為何不將這份真誠的感受提早在人世間作一番虔誠的告白呢?
是因為納棺師的優雅姿態對死者的最後禮讚而讓未亡人感動?或是這種儀式剎那之間莊嚴了生命的對待?還是因為面對亡者此生最後一面的焦躁難捨?在生命終曲的時刻,人的情緒變化是相當大的。而如何看待死亡的不同,常常讓人會有截然不同的反應。小林的轉變有其先決的條件,亦即憨厚熱忱的態度,否則絕對無法勝任的。在這之前,他幾乎從未碰過亡者或葬禮,而送行者這部影片讓人感動之處便是他將拉大提琴的那股神情完全轉移到納棺師的莊嚴與自在。於是這股肅穆的氛圍立刻感染了銀幕的內外。
川端康成的一篇極短篇「遺容」與本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因妻子突然亡故,丈夫回來奔喪,他希望與妻子獨處,然後用顫抖的手試圖闔攏妻子張嘴暴牙的痛苦表情,就這樣反覆搓揉,不但他的手掌因而熱了起來;妻子的臉也呈現了新面貌,岳母掉淚感動地說人的靈魂實在不可思議,之前死了都不甘心,只見你一見容貌就變得這麼安詳…。
影片中社長與小林必須為亡者化粧清洗大體,也必須整合僵硬的肢體,在接觸亡者冰涼的軀體時是一種考驗,也是本劇中最重要的呈現。透過這份儀式,使得每個人都能以莊嚴的態度去面對死亡。也許死亡是真的不可避免,那我們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呢?最後為阿艷按下開關將大體焚燒的老人體認到自己像個守門人,因為通過他這道門生命便邁向另一個階段。
小林的妻子曾對他的工作起了爭執,雖然是因為美香發現懷孕而回來,但重要的是美香連續參予了阿艷與小林的父親小林淑希的納棺儀式,親自目睹了丈夫在人生這個最重要的時刻所扮演的角色竟是如此令人心動,透過對亡者最後的祝福與致敬,生命就在這個剎那點燃了火花,那怕是庸碌一生而徒勞無功,每個人都會向他輕呼一聲:「辛苦了。」生命也就在這當下有了新的價值認同,尤其每個人望著小林為他化過粧的臉龐,在這臨界點的兩端瞬間就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永遠留存眾人回憶中最是唯美的那部份。
雖然這一切的儀式只是世俗法,但卻是不得不然的舉措。其實死亡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也許我們記不了前世的種種,但透過累世所養成的習氣是會與如來藏一起帶到下一世的。問題是,如果我們確定生命是不斷地輪迴,我們是否應該認真面對這個問題?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相信送行者影片的令人感動,絕對也會促動著每位觀眾重新嚴肅地思索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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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黃英雄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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