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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市立圖書館─視障電子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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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自白 (Half A Confession)

半自白 (Half A Confession)(目前無書封)
題名
半自白 (Half A Confession)
出版資訊

第六屆「KEEP WALKING 夢想資助計畫」
用「心」看電影 - 為視障朋友重塑電影
半自白 (Half A Confession)

※影片公播版由曾玲沛女士贊助

講授人:黃英雄老師
放映日期:2011 / 12 / 31 上午 9:00

片長:122分鐘

日本 / 2006年 / 保護級

導演:佐佐部清
演員:寺尾聰
   原田美枝子

得獎:2005年【日本學院獎】最佳影片獎、最佳男主演獎
   【日本藍帶】最佳男主角獎

◎ 劇情簡介
  志木警官費盡心思,總算圍捕到連續性侵八名國小女童的色魔,但凶嫌卻在警方衝入逮捕他時服除草劑自盡,志木動員警力務必要救活凶嫌以便讓他在法律面前受審。但在這個關鍵時刻志木卻接獲上級電話,要他去偵辦一件警察學校教授的殺妻案。
  梶聰一郎退休後任職於警察學校,但卻在三天前親手勒死太太啟子後向警方自首。看似簡單的案子,但因梶聰在警界的位階甚高,警方為防止媒體過度關注而使警界蒙羞,於是要志木親自督導辦案。
  梶聰除了如何殺妻的過程交代清楚後,其他一概不說,志木隱約感覺得到梶聰似乎在隱瞞什麼,正確的說法是他好像在保護著什麼人?尤其對於案發後三天才報案但卻又不交代去處,這使得志木感覺事情並非如此單純。
  梶聰的妻子其實已經得到阿茲海默症,而唯一的兒子很早就因病去世,據梶聰的說法是他在妻子要求下才扼殺啟子,因為妻子希望在自己還記得兒子的時候,能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死去。梶聰在這種痛苦兩難中完成妻子唯一的心願而扼死了她。
  除了這些梶聰絕口不提其他,雖然殺妻的案件成立,但志木依然堅持在梶聰消失的兩天思索,果然從梶聰家中衣服的口袋中搜出一包印有歌舞伎町MTV包廂字樣的面紙,而這家MTV是在東京,這表示梶聰可能在殺妻後去過歌舞伎町,但梶聰不置可否。
  志木不相信梶聰會在殺妻後到東京找女人狂歡,因為有人懷疑這會讓警界相當難堪,難怪警方高層一直在封鎖這個線索,而志木也感受到這股壓力。
  女記者洋子是採訪此案的記者,她去拜訪啟子的姐姐島村,但所得的線索不多。但志木發現凶宅屋內似乎有準備上吊的痕跡,但梶聰依然不願透露口風。在法庭上梶聰態度堅決而冷靜,在洋子與志木鍥而不捨的追逐下,這才發現梶聰確實去過歌舞伎町一家最小的拉麵店,他只是想替妻子看看她骨髓捐贈的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志木帶著受捐贈的男孩在路旁向梶聰行禮致敬,畢竟這是一件永遠不能說的秘密。
  
◎ 劇情分析
  半自白的原著作者橫山秀夫是一九五七年出生,曾任群馬縣的地方報紙上毛新聞社擔任記者十二年,一九九一年以「魯邦的消息」獲得第九屆山多利推理小說大獎;一九九八年以「陰天的季節」獲第五屆松本清張獎,「動機」獲第53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其他尚有報導文學集及小說專集出版。
  「半自白」就是不完整的自白,雖然已經犯罪事實確鑿,但動機卻是令人困惑不明。因此半自白的特色並非是偵辦的推理過程,而是脫離這件凶殺案而去追索凶嫌的動機。而這背後的意義卻也近乎要解構警方的欲蓋彌彰,因為上層單位要志木這位神探介入這麼簡單的案子,其實是擔心八卦新聞揭發殺妻警官在犯案後,又投身東京去尋歡作樂。若果是如此,勢必會對警界造成極大的傷害。
  梶聰放棄當刑警的機會是因為要照顧得到阿茲海默症的妻子,而在警界梶聰是一名受到景仰與敬佩的警察學校教授,殺妻都已經很難讓人置信了,更何況是說他在殺妻後又獨自去東京尋花問柳?
  故事的序場是警方攻堅抓擒連續性侵八名女童的變態色魔,這名美術教師雖然喜歡藝術,並且繼承龐大的遺產,單身而只有二十九歲的他卻是令人驚悚的催花狼,警方投入三千警力最終才將他擒獲,但歹徒卻早已服下除草劑。
  這段戲無非是要突顯志木警官的辦案態度與重要性,而將志木轉移到梶聰的案件上,這多少也表現出梶聰的重要性,從而增加本劇的重要性了。
  「半自白」真正精彩的應該是警官與檢察官或辯護律師之間的攻防,甚至是記者為了挖掘事件真相的不擇手段,並且間接地點出記者的感情愛憎以及屬於他們業內的秘密。只是梶聰這名犯人雖然話語不多,但因牽引著長串的祕密吸引了觀眾,使得這許多條線變得細碎而雜亂,甚至顯得多餘了。
  從梶聰的自白來看,這確是一齣好題材,一名優秀的警官為何變成殺妻的凶手?這種對比性極大的題材一開始是很令人震撼的,而在抽絲剝繭中慢慢突顯了梶聰的兩難與矛盾性,換句話說,梶聰這名悲劇性的人物,幾乎嚐盡了人世間的悲痛。首先兒子因病辭世,這對梶聰夫妻而言是何等的悲痛,但妻子得了阿滋海默症後更需要梶聰的照料,直到啟子漸漸要完全喪失記憶時向丈夫提出的請求才是戲劇的重點。
  或許是導演顧慮到「調性」的問題,並未將戲劇重點集中火力加以拓染,因為當梶聰被關之後,他的戲劇動作會減弱許多,這也是為什麼這齣戲略顯平淡的原因。但從另一個方向來說,這也是另外的一種特色。
  梶聰為了完成妻子的願望,在她尚存一絲記憶的同時殺了她,因為這讓她保有對兒子的一番記憶而使她維持了當母親的尊嚴。這個說法很「文學」性,也有多重的辯證與深思的空間。
  生命中會遭遇到何種的困頓必然有其緣由,「安樂死」至今依然有許多討論。佛家將之歸咎於「業識」,一切唯心所現與所造,前後的因果關係是必須連結的,若因困頓而將之截斷雖然短暫逃避,但卻是得重新有另外一種新的試煉。
  從這個角度而言,梶聰面臨妻子的要求是相當為難與煎熬的,但最後他依然下手殺妻,而他決定在殺了啟子之後再上吊自盡,但卻也在最後關鍵發現了那份「登記骨髓捐贈書」,同時也想替妻子去看看那位被捐贈的人是如何活著。
  「半自白」最感人之處在於最後彌補完成的自白後,載著梶聰的囚車刻意停在路旁,接受志木帶來的那名接受骨髓的男孩對梶聰的道謝與致敬。梶聰望著那名像極了自己兒子的孩子,知道對方是替代自己兒子而活下去,於是一切的困頓便在瞬間消失了。
  依照常理,器官捐贈都必須受到規範與保密的,這也是梶聰身為高階警官卻一再不肯吐實的原因,何況他隱瞞空白的兩日一直讓高層寢食難安。這些高層他們在意的是怕被記者發現「真相」,恐怕會導致警界的大搬風,雖然是合理的懷疑,但真正的企圖與出發點,多少是有一點自我保護的。
  中尾洋子女記者這條線因與梶聰的連結性不強,故顯得多餘而無作用,導演最終也只能將洋子放置在走出自己心靈困境這段情節上,從而也理知自己感情的出口,雖然這是雙刀刃的寫法,但卻顯得貧血而無作為,就戲論戲就顯得可惜了。
  啟子這條線其實是可以再放大的,意即啟子與梶聰之間的情感糾葛,對兒子的去世的緬懷思念,這都可以呼應出最後在歌舞伎町拉麵店工作的男子,這是一段生命的轉移與傳承,面對無私的大愛自然會有感人的互動情感來併現。當然這也只是一種戲劇的可能性罷了。
  「半自白」的小說應該會比電影更精彩,因為其格局相當龐大,許多角色之間其實都有著連結,但電影或許礙於篇幅卻無法作全面性的展現,這是兩者之間的落差,但寺尾聰的表現還是讓人讚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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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黃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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